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各处角落里的监控摄像头。
不久前,这座疗养院的内部地图、警戒线与安保人员的具体数量,以及这些摄像头的详细方位都被标注打包成压缩文件,加密发送至某个指定邮箱。
但范斯仍然有些担心。
他能接触并获得的情报相对有限,几乎都是些明面上的东西,暗地里还有多少设备与火力,难以预计。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次的行动称得上铤而走险。
如果不是他的头儿意志坚决,他会建议取消整个不成熟的计划。
可事已至此……
范斯掠了眼机械腕表,颤抖的秒针在延后五分钟后终于指向正上方。
他深吸一口气,百无聊赖地测定起模拟羊水的浓度。
疗养院占地虽广,但只有一栋呈曲面形弧状的建筑物。它很长,很高,总共三十层,加厚的防弹玻璃幕墙反射出远处灯塔上射来的幽光。
据线报,这栋建筑物下十层是各式各样的科研实验室,中十层是用途不明的培育室,上十层才是所谓“疗养院”的正体。那里“住”着因各种使人发笑的名义被共和政府请来作客的政要名流。
在德尔塔突击小组人手一份的作战图纸上,有个用红色五角星标注的位置,那就是冷近被软禁的2102号病房。
楼内戒备森严,进出需要扫描手腕上的生物身份识别码,每层楼的电梯口和安全通道入口都有持械要员把守。晚九点后上十层实施宵禁,任何人不得走出病房,违者当场击毙。
俨然一座插翅难飞的高级监狱。
但这难不倒周岐的德尔塔小队。
他们这伙从各地抽调来的精英最擅长的任务就是,潜伏与暗杀。
德尔塔能潜进任何团体与房子,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使任何一只落单的猛兽从世间蒸发。
“喀喇”,颈骨断裂的声响在昏黄的厕所隔间内突兀地响起。
一阵布料摩擦的响动,男人束好金属皮带扣,穿上防弹背心和统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