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祸从口出,姜聿瞄了眼周岐,激出一头汗,又瞅了眼正环胸审视他的徐迟,又激出一身鸡皮疙瘩,疯狂揉搓起脖子。
任思缈睨着他,提醒:“再搓皮都得搓掉了。”
不用她说,姜聿也觉得脖子有点烫,于是瞪了任思缈一眼,转而抠手指。
周岐等他酝酿了半天,面色越发沉郁:“我觉得你可能缺少一顿牢头大哥的毒打。”
说着,他左右伸展颈部,脖子发出喀喇一声,充满威胁。
姜聿一个哆嗦,忙蹦到徐迟身后寻找庇护,支支吾吾:“我觉得吧,这事儿吧,咳咳,外人也不好插手。徐哥你要不,要不……还是亲口问问冷湫?”他伸手想拉徐迟的衣角,结果只碰到那层光滑有弹性的防水薄膜。
周岐的目光越发越发如芒在背了。
徐迟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
“别紧张。”徐迟说,“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或者说,是小湫误会了什么,我会找到她,问清楚。”
姜聿连连点头,他心虚,不敢看徐迟,毕竟真相如何还没有得到证实,流言倒先从他这儿散播出来,颇有点捕风捉影拿人消遣的意思。冷湫那丫头也不知道跑去哪儿了,半天也瞧不见个人影,想推锅都没处推。
徐迟护着姜聿,抬眼看向周岐。
周岐也正巧老火来,二人的视线在暗潮涌动的海水中相交,周岐垂落眼帘,抿紧了唇。
“徐迟是小湫生物学意义上的爸爸。”
此时他脑海里循环播放着任思缈的这句话。
从一开始的惊诧刺痛到此时的酸麻,那感觉就像是牙医精准地对着他的神经钻下去,事先完全没有发出类似的预告。
徐迟的表情不会骗人,那一刹那他面上浮现出的困惑是对这件事最直接的反应。
所以徐迟与冷明珏之间,必然清清白白,这点毋庸置疑。
而“生物学意义上的”这个前缀也颇有内涵……
难道……
周岐心头浮现一个颇为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