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深海。
“你感觉到了对不对?”周岐连着追问。
徐迟只是望着他。
沉默有时候就是答案本身。
周岐的目光落到徐迟苍白的薄如刀锋的唇上。印上去,会被割伤的吧?周岐不受控制地想。不过,即使血流成河,又有何妨?
徐迟动了动嘴唇。撇开眼。
周岐追逐他的视线。
徐迟似乎忍无可忍,终于改变主意,想开口说点什么。
周岐却在此时抽身离去:“我去把任思缈找来看看。警告你,以后最好别受伤,别惹我发疯,我疯起来很可怕,你记住了。”
说完,他真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人一走,徐迟随即放松下紧绷到发酸的肩颈,屈着没受伤的那条腿慢慢躺到台阶上。他望着天,一手抚上嘴唇,眼底逐渐浮现真实的情绪。
心头酸酸胀胀的,像是有温水流过。
任思缈不愧一代名医,随便搞了三片木板来,把徐迟差点废掉的小腿固定住,再拿麻绳结结实实捆了几道,就算齐活了。
她拍拍手叮嘱:“伤腿千万不要乱动,也不能受力,逼不得已不得不移动的时候,比如解决三急之类的,要么单腿蹦着去,要么让周岐背过去,横竖保持脚不沾地,明白吧?我看,就让周岐背你吧,这小子乐意着呢,不用白不用。”
徐迟撑着一根用来临时充当拐杖的木棍,正在试用,看称不称手,闻言看了眼周岐。
周岐双手插兜,低着头没吭声。
“他这是怎么了?”任思缈问徐迟,“怎么看起来憔悴颓唐为情所困的样子。”
徐迟:“……”您可真会说话。
“我可都听见了。”周岐睨了眼任思缈,“有空关心我是不是为情所困,不如去瞅瞅你家弟弟能动了没。”
“哎哟!”任思缈故作害羞,狠狠掴了周岐后背一巴掌,“那神仙弟弟可不是我家的,谁要谁拿去,就是个祸害,谁稀罕呐。”
说是这么说,但其他人都坐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