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扭曲建筑物参照的模型。”周岐从怀中掏出刚刚打麻将输了被罚贴在脸上又被他耍赖藏起来的纸条,“看着啊,我把纸条扭转180度,再把两头粘起来。我们就得到了这个简单但奥义无穷的模型。”
徐迟认真盯着他手里的纸条。
“你看出什么了吗?”周岐拉了拉纸条,问。
“它只有一个曲面。”徐迟伸手,用指腹在纸条表面滑动,滑到上面,又滑到下面,走完全部路程最后却回到原点,蹙眉,“走不出去。”
“对,它没有正反面,或者说,正反面是相互转化的。如果莫比乌斯足够大,我们在里面行走,每一步我们都觉得自己走的是直线,但我们永远会回到原点,没有开始与结尾,循环往复且无止无休。”
徐迟重新看向那座灰暗的建筑,淡淡道:“听起来像什么恐怖故事。”
周岐笑了笑,放开捏住纸条两端的手,纸条回复原状:“是有点儿。所以呢?你想去那里看看吗?我可以陪你。”
徐迟没说去,也没说不去,他走回周岐身边,并肩坐下,左腿叠在右腿,腰背挺得笔直,双手置于膝盖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
这是他想要商讨什么重要事件时就会摆出的标准姿势。整个人看起来干练凌厉,威势慑人。
无形的气场笼罩了周岐,致使他不自觉绷紧了肩线,压低了嗓音:“你想说什么?”
“重剑悬鹰,天火驱狼,戟出鲸落,盛极必衰。”徐迟一字一顿地念出当年刻在所有救赎兵团高级军官肩章背面的训诫词,他望进周岐的眼睛,一瞬不瞬,试探道,“你曾经听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