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和之处,比如少年左手上的血管青紫发黑,后颈上爬满黑色纹路。
“你总在这一片玩儿吗?”徐迟问。
“他们都不跟我玩了。”朱文誉看起来有些沮丧,“大人们各有各的事要忙,每天只有姐姐陪着我,我们经常在这里玩捉迷藏,有时候叔母也会陪我,但她总是不开心。”
“叔母?”徐迟捕捉到关键词,“你说苏氏?”
“她长得好看,对我也很好。”朱文誉一脸天真烂漫,“我长得像父亲,她说她很喜欢,她总说我怎么不是她的亲儿子。她很可怜,娘说她生不了孩子,一辈子也做不了娘亲。”
原来苏氏还有不孕不育的毛病。
孩子单纯善良,徐迟的嗓音不自觉柔和下来:“那你的长命锁是谁送的?”
“是祖母。”朱文誉出奇地乖巧,有问必答,托起颈子里的银锁,“成婆说我命里有一劫,得挂着这个东西消灾挡难,一刻不得离身。”
“你后来有把它摘下来过吗?”徐迟摸了摸朱文誉的头,翻手一看,手掌心沾满淤泥。
“有。”朱文誉抬起小脸,青黄的眼白浮现黑气,“就一次。”
回了大通铺,姜聿吹完牛皮迎上来,笑得十分狗腿:“周哥徐哥,你们上哪儿赏雨了?”
周岐面露疲态:“我与落水鬼有个约会。”
徐迟也神色郁郁:“见了鬼。”
“啊?”姜聿感觉才半会功夫不见,他与两位大佬的脑电波已然脱节,抗议,“能不能说点通俗易懂的?”
两位大佬不约而同白他一眼,上床盖被子,睡觉。
姜聿:智商不够,感觉受到排挤QAQ!
翌日清晨,消失一夜的朱逍竟失魂落魄地回来了。
甫一踏进门槛,一众家仆吆喝着冲上来,将其捆绑缚住,丢进中堂。
朱老太太听说弑弟孽子还有脸归来,强撑病体爬起,拄着拐,被闵氏搀出房门。
“你去了哪里?”
中堂,朱家主母端坐太师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