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岐哼了一声,心想你打得过我吗你?
但转念一想,这事儿逼较真起来是真的狠。
于是他乖乖闭上嘴巴。
很快,他闻出肆溢的酒香中还混杂着其他气味。他拉起裤脚蹲下,二指拈起酒壶的青花瓷碎片,凑至鼻端嗅了嗅。嗅完,拨弄两把僵死的小猫,又跑去朱遥面前闻他的口鼻。
“哥你好像一条狗。”姜聿嫌弃道。
“狗儿子怎么称呼你爸爸呢?”周岐隔空拿手指威慑性地点了点他,话却是对徐迟说的,“过来看看?”
“有什么发现吗?”徐迟站着没动,双臂环胸,象征性抬了抬下巴,“酒里有毒?”
“应该是。”周岐上下掂了掂那块酒壶碎片,“这上面有一点苦杏仁的味道。”
“苦杏仁……氰化物?”
“嗯,是后来安乐死注射液的主要成分。”周岐道,“死猫身上有这股怪味,说明是毒死的,但人不是。”
“显然朱遥没喝酒。”徐迟屈起食指刮了刮颈子上的喉结,“可酒又是他带来的。”
“还有,氰化物不是寻常人容易接触到的东西,尤其是在这么闭塞的山村里。”周岐提出疑点。
“氰苷。”徐迟吐出两个字,“蔷薇科植物如杏、桃、李、枇杷的种子以及木薯里含有这种有毒物质,通过提取可得到氰化物。”
“就当毒药是确实可得的。也就是说,朱遥原本想毒杀朱逍,说话时误舔酒液的猫突然暴毙,朱逍察觉朱遥有毒害之心,怒而反杀?”周岐总结陈词。
徐迟不置可否,提问:“酒是朱遥带的,毒就一定是朱遥下的么?”
“不是他是谁?”
说话间,徐迟有意无意地看向门外的闵氏。
闵氏与他对视,略微欠了欠身。她将双手拢进宽大的袖中,徐迟发现她的小拇指指甲很长,藏毒投毒这种事应该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这次根本没等到天黑,午间小憩时,魔方迫不及待地入梦索要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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