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遥直觉闵氏推三阻四的态度很是蹊跷,故意加重了语气,施压:“嫂嫂,你要明白,这朱家姓朱,可不姓闵,更不姓章!”
章是朱家主母的姓氏,自从被冠夫姓,同辈亲友渐渐死绝后,已经很多年没人提及朱老太太出嫁前的姓氏了。改弦更张是个逐渐渗透的过程,不知何时起,整个家族才惊觉老太太已然成了朱家明面上的操控者,朱家的头脑与主心骨。
但追根究底,她再厉害,也只是个外人罢了。
朱遥讨钥匙这一招,说白了,就是借机敲打,让底下人擦亮眼,看清楚到底这朱家是谁的朱家。
闵氏默了默,乖觉取下钥匙,双手奉上。
如今存活下来的“借住难民”都心知肚明谁是凶手。
姜聿瞧着表面上柔弱温婉的闵氏,背地里却拿柴刀将弟媳妇砍得七零八落,尾椎骨不禁直往上蹿冷气。
“我有点佩服这个npc的演技。”
“放在外面,天鹰奖影后非她莫属。”
“瞧瞧那逆来顺受的眼神,一点不刻意一点不做作,真的,我都想鼓掌了。”
“多学学吧。”
姜聿周岐二人组在耳边不停地嗡嗡嗡,徐迟叹口气,平移两步远离噪音源。
朱遥取过钥匙也没急着寻去柴房,他深陷苦情男二号的角色拔不出来,硬是不顾众人阻拦,揭了棺材里苏氏身上的蒙尸布。
原来按照当地习俗,未到择定的封棺日,棺材需敞开着,方便所有前来吊唁的亲眷瞻仰遗容。正常来说,死者面容不会拿布蒙上,相反,还要浣发净面梳妆打扮,争取死了也与生前一样,干净整洁地下葬。
可那苏氏死得着实太惨,无人敢碰,草草敛了尸块拿席子卷了,便扔进这昂贵的棺材。
这会朱遥甫一揭开白布,便与一双失神泛灰浸着血的死眼对上,当下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狼狈的脸上颜色尽褪。
别说他,徐迟也忍不住撇过了头。
“你见不得这个?”周岐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