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迟:“那是以前身体还好的时候了。”
“先生喜洁,口味清淡,哦,对了,尤爱吃鱼。”
徐迟:“……”
徐迟回答前莫名瞟了一眼周岐,刮了刮鼻子:“差不离。”
周岐探究的眼神一直在二人之间逡巡徘徊,听到回答时露出了然神情:原来冲冠一怒竟为清蒸鲈鱼啊!
“哇,小神仙连别人喜欢吃什么这种细节都能算出来!太神了!”众人越发大惊小怪了,甚至开始怀疑起徐迟是不是提前找好的托儿。
她也只知道这些细节。徐迟心想。
配合着演完,徐迟无意停留,转身离去。他乏了,生物钟告诉他现在快十点了,他需要睡眠。
冷湫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到了大通铺的门口,目送他进去后又原地站了许久,才转身进了隔壁。
周岐与姜聿后脚回来,拌了两句嘴,也跟着上炕入睡。
“那个小神棍肯定在哪里见过我!”姜聿直到阖上眼睛,还在嘀咕冷湫的事。
不知是否是到了夜晚的缘故,人的视力在黑暗中急剧退化,鼻子的灵敏度则显著提高。
空气中的槐香愈发浓烈。
无形中,粘稠的香气钻入鼻腔,灌满嘴巴,霸占每一个充盈的肺泡。
徐迟被这股异香冲得头昏脑胀,在疲惫的识海即将关闭之前,他陡然一惊,逃出迷离的境地。
不对,槐香有问题。
浑身的骨头突然间软得不可思议,光是完成坐起身这个简单得不能更简单的动作都令徐迟出了一身冷汗。
十几人的大通铺里一片阒静,身边的姜聿发出绵长规律的呼吸声,推他也没反应,睡得很熟。
这本身就不正常。
徐迟从小在部队里长大,漫长的军旅生涯告诉他,睡着后不打呼噜的男人比国宝还珍稀。
他的好友周行知中尉甚至这么开玩笑:除非变成一具尸体,或者一棍子把我打成昏迷,否则别想阻止我在寝室的打呼比赛中蝉联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