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迟都不会如实回答。
这人身上戒备的痕迹太重,拒人于千里之外。
夜风微寒,空气中有股奇异的香味,来自门外那棵正处开花期的老槐树。
没想到先开口的是徐迟,微抬的下颌到滚动的喉结,流畅的线条轻轻一滑:“你有话想说?”
周岐摸摸鼻子:“很明显吗?”
“明显。”徐迟点头,“一整天了。”
是的,周岐这一整天都有意无意地围着徐迟转,离得近了就拿余光瞟,离得远了就竖起耳朵听,欲语还休的,能把活生生一个爽快的直男给折磨死。
“咳。”周岐撸了一把寸头,拿下巴指了指徐迟,“那天在三号剑道,是你吧?”
“是我。”徐迟并不否认。
周岐:“后来你跑什么?”
“没跑。”徐迟难得有耐心解释这些实在称不上事的小事,“只是掉线了。”
极限就到这里,再往深了讲为什么掉线他就要烦了。
所幸周岐也没追问,转而问:“你打败我的那一招,跟谁学的?”
呼——憋了一天总算给问出来了!
他有点紧张,看向徐迟的眼神里莫名多了点期待。
——这人跟上将有关联吗?他们都姓徐。
——上将即使亡故,他也迫切想了解所有能跟对方扯上关系的人或事,随便什么,都可以。他的记忆不全,只能通过这个方式来感恩与缅怀。
“忘了。”
可徐迟这么回答。
“忘了?”周岐瞬间卡了壳,巨大的失落席卷而来,他犹不死心,对暗号似的追问,“那你知道击剑的灵魂是什么吗?”
徐迟侧目,看傻子一样蹙眉看他。
两人眼对眼,半晌,徐迟冷淡地道:“周先生,你要是想深入探讨有关击剑的话题,不妨等我们出去之后再聊。”
“……”
众人陆续吃完,朱闵氏不放心,前来叮嘱:“想必你们来的时候成婆就叮嘱过了,赤村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