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直如钢的背影里察觉出疏离与抗拒——他总能敏感地发现一些常人发现不了的小细节,这不是天赋异禀,任何被长期疏远与戒备的人都能后天习得这种感知能力。
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剑尖所指之处,一道畸形扭曲的裂缝被无形的双手撕扯开,无数旋转的风刃从里刮出,抽得皮肤生疼。
“我们得穿过这个?”任思缈推开姜聿,揉着几乎脱臼的手臂,从地上龇牙咧嘴地扑腾起来,“到目前为止我们遇到的事情都无比玄幻,患有恋裙癖的公爵,吉普赛的血契,杀人的裙子,唯物主义价值观已经碎成渣了,现在,我们还要穿越这来历不明长得好像碎肉机的时空隧道?”
“姐,有可能是次元壁。”姜聿不一样,他充满了希望,“说不定那一头,就是正常世界!”
“是。”任思缈神情郁郁,“也说不定,又是另一个恐怖关卡。”
“姐,你这样说,我就有点怕……”
“你先?”周岐立在漆黑的裂缝前,旋风刮得他的衬衣猎猎作响,他侧过身,半张脸掩在黑暗中,断眉下的眼眸里掠过寒芒。
徐迟略微蹙眉,颔首,走上前。
他虽然瘦削异常,但脊梁骨往那儿直挺挺地一戳,周身嶙峋的骨骼与纤薄的肌肉便像有了主心骨与向心力,随时随地都能化零为整重新凝聚成一把长剑,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这样的人,若是敌非友,将来恐成大患。
擦身而过时,周岐牙关轻启:“你怎么知道的?”
“什么?”
“内穆尔爱女而不自知。”
“他唯独没把她做成木乃伊。”徐迟道,“还纵容了她的许多恶作剧,这不是爱是什么。”
一句话的提醒,周岐瞬间联想到戏耍般消失的油画,走廊里故意让人看见的埃米洛德的游魂,以及那首藏着善意提醒的恐怖歌谣,恍然大悟:“亏你能注意到。”
“现在承认我比你聪明了吗?”徐迟摆摆手,头也不回地步入风穴。
周岐目送他的身影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