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有没有偶尔记挂过她。
她就算一年没听这小子嗝屁,但意识到彼此之间的默契都还在。
再怎么说,曾经的革命情谊都是永垂不朽的。
要是她只为了自己能够安分守己地留在国内,就刻意疏远他,好像是有点渣。
她其实也不是个不讲义气的人。
何况,她只要回到海城,往后在家里还多得是要跟祁柏打配合的时候……
陈圈圈鼻尖叹了一小口气,甩甩辫子,就走到小卖部的冰柜里,挑拣了两只东北大冰棍。
递给了祁柏一根。
“喏,赏你的,昨天我的态度是不怎么好。”
理直气壮。
毕竟大哥本来就没有跟小弟道歉的本分,她只能算是勉强承认下错误。
祁柏却望着那只冰棍愣了一下,嗤道:“你是想用一根冰棍,跟我重归于好?”
这个成语用在这感觉有点怪怪的。
但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陈圈圈没有深究“重归于好”的语境,慵懒倚在小卖部门口的小树上,说:“现在我得收收心当A等生,不然他们又会把我送回那破学校去。不过在不影响我学习的情况下,我还是能抽出时间陪你玩的——”
祁柏一顿,问:“玩什么?”
陈圈圈不留神咬了一大口冰,有些烫嘴:“随便呀,我都行,就当是劳逸结合了。”
除了打架她帮不上什么忙之外,祁柏那群人爱玩的东西,都是她以前玩剩下的。
祁柏也以同款大佬的姿势,靠在了她对面的那棵树上,忽然直了直身子,脖子往前一探。
“暧昧,你看行么?”
嗯,他想玩暧昧。
陈圈圈好不容易把那块冰咽下去,望着祁柏,又猛地咳了几声。
她睁大了圆圆的眼睛,也毫不避讳地一点点凑近了祁柏。
两棵小树苗本来种得就近,两人这样往前一靠,几乎鼻尖都贴在一块了,要是再近一点,就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