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红俊过去的。”
……
……
等孔晚青披着星光回到了湖泊边的时候，云鹤正躺在草地上、几只带着萤光的昆虫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很显然，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
然而还没等孔晚青靠近，草地上的云鹤就突然睁开了眼：“你那边弄完了？”
“嗯。”孔晚青把手里的卷轴丢在草地上：“吵醒你了？”
“……没。”云鹤从地上坐起来，伸手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我醒有一会儿了。”
孔晚青看了一眼云鹤有些发白的面色：“做噩梦了？”
云鹤没有说话，只是薅头发的那只手微微有些僵硬。
“还真做噩梦了。”孔晚青就地盘膝坐下，一边从地上的空间袋里拿了一块阵石，一边刻说：“跟我讲讲？”
“……”云鹤沉默许久以后，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晚青，你为什么不愿意回极北之地？”
孔晚青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怎么突然问这个？是梦到什么了吗？”
云鹤定定的看着孔晚青，表情十分奇怪：“……是不是因为……恐惧？”
“恐惧？”孔晚青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反问道：“我恐惧什么？恐惧极北之地？这怎么可能。”
“……”云鹤使劲搓了一下自己的脸：“刚才你走以后，我做了个梦。”
“我梦到……我梦到你死了。”
“就在极北之地，天上地下冒出来好多金色的锁链贯穿了你的身体，把你锁在原地，血顺着锁链流出来，直到染红了整个冰原。”
“……”孔晚青不知想到了什么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你就不能盼我点好？还天罚……”
“我没有，我只是……”云鹤一手摁着额头，思绪有些杂乱：“哎，我也知道是梦，但是那个场景实在太真实了，我……
就好像我真的在你跟前看着一样。”
“你这多半是上次被帝天吓到了。”孔晚青微微露出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