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那件几乎被血染成红色的道袍后,她突然愣住了。
——孔晚青胸膛上那道被长枪贯体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仔细检查过一遍他的身体后,朱竹清脑袋上冒出了一个问号。
为什么……阿青身上没有半点伤痕?
是的,不只是胸膛上,孔晚青全身上下每一处的皮肤都完好无损。
如果不是满身的血污尚在的话,朱竹清恐怕都会以为先前经历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为什么会这样?
嗯?
朱竹清视线忽然落在孔晚青的眉心上,脑袋上又冒出了新的问号。
阿青眉心那点羽状的红印先前不是消失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难道之前是我看错了?可是不应该啊。
……算了。
与其胡乱猜测,倒不如等阿青醒了以后问问他就知道了。
——阿青一定会醒过来的。
暗自给自己加油鼓劲以后的朱竹清收起那些没有用上的纱布和金疮药,重新拿了一块毛巾,一点点的擦去孔晚青身上的血迹。
——她也尝试过脱下孔晚青身上那件满是血污的道袍,给他换一件干净的衣服,但他这件看似宽松的道袍却怎么都脱不下来。
于是朱竹清只好放弃。
擦洗完毕后,朱竹清抱着膝盖坐在孔晚青的身边,后背靠在光滑的石壁上,眼里满是茫然。
她不过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姐,就算有跟着老师认真学习各类知识、就算她经历了很多同龄人不该经历的事,但她毕竟只是个八岁的小女孩。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也不知道如今这种局面该怎么破解。
她甚至不敢去想‘要是孔晚青醒不过来了该怎么办’。
……
当山洞外面的天空逐渐暗下来时,一直抱着膝盖缩在原地的朱竹清终于动了,但却只是去小溪里取了一些水解渴。
因为自己渴了,朱竹清才恍然想起来孔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