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摆在那里,里面还有几尾小鱼正围着水草转圈吐泡泡。
水缸旁边是花架,花草郁郁葱葱的,看起来十分和谐美观。
可是……
大白呢?
朱竹清愣在了原地。
秋霜远远的看到朱竹清,连忙去屋里取了一件斗篷给她披上:“三小姐,你怎么出来了?外面风这么大,你又才刚醒,可千万别再着凉了。”
朱竹清指着鱼缸,有些生气:“这个鱼缸怎么放在这儿?谁放的!”
秋霜不明就里:“可是……可是三小姐,这个鱼缸本来就在这儿放着的啊……”
朱竹清愣了一下,脑子里浮现出自己曾经趴在鱼缸上喂鱼的场景。
恍惚了一阵后,朱竹清又问:“……一直都在吗?”
“对啊,一直都在,不信你看,水缸这下面是用泥封住的,没人搬动过。”秋霜扒开从鱼缸边缘垂下来的花藤。
鱼缸底座有接近一半被泥土盖住,上面还长着一些散发着幽香的小草,丝毫没有被人搬动过的痕迹。
……难道,有关大白的一切都是她在梦里臆想出来的?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对,”朱竹清使劲甩了几下脑袋,用手不断比划着:“这里应该是一个鸟窝才对……大概这么大,前面还铺着一张兔绒毯子。
秋霜,这里应该有一个我们一起搭的大鸟窝啊!你不记得了吗?!”
“哪有什么鸟窝,我们没有做过什么鸟窝啊?”秋霜懵了好一会儿,突然神色紧张起来,抓着朱竹清的手:“……三小姐!你该不是发烧的时候烧糊涂了吧?
这也不烫啊……
不行,我得去把太医叫回来给你好生再检查一下,怎么这人好端端的就开始说胡话了!”
朱竹清愣愣的看着秋霜跑远,视线一寸寸移到水缸上,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还没走出朱府大门的太医,一听说朱竹清又出了什么问题,连忙提着药箱又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