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难过的吧?”
贺庭叶怔了怔。
这么多年下来,贺庭叶陪着贺章做了无数次检查,也陪他做了数不清次数的治疗,时间久了,他自己倒是已经看开了许多,能够坦然地面对与接受最后的一切结果,要说流泪,他这样一个坚强的人,刚开始那段时间也不是没流过,可流完后才发现该解决的事一样没解决掉,所以他便擦干泪水,独自一人承担起照顾这个家的重任。
哭过那一次后,他便再也没有为了这事掉过一滴眼泪。
所以当江秋袅问他难不难过的时候,他竟也一时答不出来。
难过吗?
当然难过,可是难过没有用啊。
贺庭叶没答,只是忽然就重新将江秋袅抱紧,这个拥抱,比刚才的那个多了分不自觉的占有,他低头将脸埋在她的颈窝,是一种依赖的姿势。
江秋袅只觉得贺庭叶是难过了,便学着刚才他的样子,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
“庭叶,这个世界不会亏待你的,你失去的东西,都会有我补给你。”
此情此景下,江秋袅自己都没察觉她给了贺庭叶一个承诺,一如儿时那样。
贺庭叶在听到她的这句话后,忽然眼眶一热,想到了从前。
贺庭叶的母亲在他五岁那年因为难产去世,包括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也没有救回来,后来她才知道,妈妈肚子里的是个小妹妹。
从那之后,贺庭叶的性子便有些变了,整个人变得不爱说话,也不愿意主动和人交朋友,所以在那时,他就经常被其他小朋友欺负,他们欺负他时,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他是个没有妈的野孩子,还有人说,是他害死了他的妈妈。
是啊,是他害死的,如果不是他硬要妈妈再给他生个小妹妹,妈妈就不会死。
遇到江秋袅的时候,她才两岁,还是小小的一个奶团子,话都说不清楚,就会跟在他屁股后面哥哥哥哥地叫。
哦,刚开始是叫的老公,只不过后来被大人们纠正了,她这才不情不愿地叫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