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钱谷、户口、赋役、狱讼等州府公事,须通判连署方能生效,并有监察官吏之权,号称‘监州’,仅仅只位于知府和同知之下。
因此,当陈玄摆出这么一副气势来时,唤作寻常人早就已经心惊胆战了。
张准故意带着一副苦涩的脸庞,道:“陈叔,小侄并没有有意瞒你,这件事的确不是小侄的首尾,实在是另有其人相助.......”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默念:老丈人,只能先出卖你一次了。
果然,陈玄何等的人精,对于老同学张至德的一些寻常情况自然都了解过,他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个另有其人,难道就是萧自远不成?”
“这个.......小侄........”
张准摆出一副被人窥破心事的模样,演技直逼一流境界。
陈玄一见情况果然如自己所想,原本紧张的内心顿时放松了下来,他笑道:“贤侄啊,你可是太糊涂了,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一个小小的主簿插手呢?他在这安云府哪里说得上来话?回头反而耽搁了大事!”
张准苦涩道:“正如陈叔所想,小侄先前的确去找了萧主簿求救,而后不知为何,萧不知从何处找来了绣衣卫,他们抓了田县丞这些人,就把小侄放了出来......可是我爹至今还在大牢,还没有出来呢。”
陈玄听到这里时,内心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情况果真如他所料走到了最坏的一步,绣衣卫已经插手进这桩案子里了!
对于田县丞这些人,陈玄相信他们为了家人的性命,绝不会贸然开口,可是没有人能够抗住绣衣卫的酷刑折磨,他们迟早会吐露一切,将绣衣卫的目光引到自己的身上。
当然,凭借自己跟楚王府的关系,倘若没有足够的证据,绣衣卫也不会贸然抓人,可是他们都是编造理由的行家,陈玄不能担保绣衣卫迟迟拿不到证据会不会铤而走险,也不敢保证楚王府会在关键的时候为自己出头......
解铃还须系铃人,关键恐怕还是要落在张准的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