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张县令一直跟府里和省里顶着干,只怕这件事就大了呀!”
“那会怎么样?”
张准眼巴巴地望着面前的田有光。
田有光见张准神情惨白,慢悠悠地说道:“根据我大雍律令,凡收受贿赂超过六十两,皆处以弃市之刑,其子嗣流放三千里!”
张准几乎感觉自己眼前一黑,以他的身子骨流放三千里,怕是走不到一半就会被弄死.......
“这.......那该如何是好?田叔,我父亲平时都在家里教导小侄,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找田叔商量,还请田叔救我张家满门啊!”
这些自然都是假的,张准的记忆里面,从来没有关于田有光的部分。
“贤侄你放心,令尊待我如亲兄弟,我自然也要回报张县令,这件事就包在我田有光的身上,到时候一定保证张家平安无事。”
田有光砰砰地拍着自己的肥厚胸口,上面的肥肉顿时如同波浪一般绵延起伏,看上去颇为壮观。
“眼下的关键就在于,需要想办法让张县令老老实实认罪才是,到时候上面自然就不会抓住你父亲不放。”
让父亲认罪?
张准忽然感觉有些荒谬,道:“田叔,难道眼下不应该是洗清我父亲的罪责吗?”
田有光左右看了一眼,轻轻挥了挥手,便让其余人都下去,等到现场只剩下了王典史时,他才拉着张准的手,低声道:“贤侄啊,你不懂这件事的关键所在,若是寻常时候自然不能认罪,可是眼下人赃并获,咱们只能寻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有早点把事情平息下去,到时候才能打通上面的关节,也好救出张县令。”
说道这里,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张县令的确是被冤枉的,他不愿意认罪也很正常,可是眼下都什么时候了,还抱着君子守节这一套......要是继续闹下去,这件事只怕很快就要通天,到时候不光省里要过问,就连刑部也不会放过.......到时候只怕张家一家都要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