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上。
“若是要责罚,便责罚我好了。”
看薛安都如此,谢晦心中更加烦躁。
但当他这次抬起头看向周围时,居然发现船上的士卒都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他。
那眼神中,有不解,但更多的还是隐藏在背后的团结。
“你,过来!”
谢晦把薛安都一个人叫在一边,来到船舷的一侧。
薛安都本以为谢晦会把自己臭骂一顿,但不料谢晦只是举起自己的袖口擦了擦自己还被打湿的脸庞。
“京畿地区的守备森严,规矩繁多。你带这些士卒放纵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薛安都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显然是有些不明白谢晦在卖什么关子。
“我知道你和这些士卒都是久在樊笼中。”
“但眼下,你们代表的是朝廷的门面!若让关东的百姓见到朝廷精锐尽是这般模样,他们怎么还会畏惧朝廷?”
“呜”
看薛安都口中含糊不清,谢晦以为是对方明白了自己的苦心。
但薛安都这个能让刘义真和其他“四虎”联手镇压的熊孩子显然不可能这么让人省心。
他抬起头,用不解的眼神看向谢晦。
“谢侍中说的道理我都明白。”
“但是……”
“谢侍中真的以为那些百姓在看到我军军容齐整的时候便能民心归附吗?”
“还有,为何谢侍中要让百姓对我大宋军队、大宋朝廷感到畏惧呢?”
谢晦差点被薛安都的话给噎死,刚才淤积的郁闷之气似乎都要在这一刻爆发。
“谢侍中没在北方待过。”
薛安都指指自己,又指指在不远处一个个竖起耳朵偷听的士卒:“我们,却是在北方胡人治下生存过的子民。”
“那时候,鲜卑人、氐族人、羌族人、匈奴人,他们的士卒都是手持利刃,骑着骏马在我们的农田上肆无忌惮的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