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割裂,带来的往往就是陌生。
人在面对陌生的事物时,除了恐惧,便是好奇。
可要是有贪婪帮忙,这恐惧也就变得不值一提了。
“若是能去南方便好了。”
有不少北方淳朴的百姓发出感叹。
他们的思想还停留在“哪里的粮食多,哪里的日子就更好。”
如今看来。
南方,似乎比北方更有前途。
“此言差矣。”
在码头看热闹的不止是寻常百姓,也有读过书的士子。
他们抓着这个时候炫耀起自己在书上学到的知识:
“不懂了吧?这南方粮食长的高、长的好、长的快,但人在那可活不好。”
朴实的老农瞪大眼睛:“有了粮食,还能活不好?”
“自然!”
这些士子自信的挺起胸膛:“南方山林居多,瘴气太重的毛病你们都知道,但其他东西却是不知道的多。”
“最大的问题,就是热。”
“你们以为洛阳的三伏天就够热了,但南方的热度也比这要高上一倍!”
“那样的天气,饭菜放在桌案上,一天过去就全要腐烂。你们半辈子都生活在北方,难道能适应那种环境?”
老农听后心中也是打起了退堂鼓。
其实他刚才也就嘴上那么一说。
洛阳现在不但离天子更近,还和南方的建康开了海运。哪怕是目不识丁的田间老汉都知道洛阳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怎么可能会离开呢?
但不是谁都和这老农一样,家就在洛阳。
刚才还向这些老农大吹特吹的士子在解释完南方生存的弊端后也是叹了口气。
“可怜这天下之大,居然是无我等的存身之地……”
这士子垂头丧气的,居然是透漏着些郁闷之气。
事实上,他是之前去长安参加科举的学生。
只是并未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