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套。
瞒,现在不一定能瞒住。
柳元景、宗悫这两个年轻人终究还是稚嫩了些,不但没有封锁消息,还将这事当成功绩一般四处宣扬。
站在他们的角度,这是希望朝廷能加大对河套的重视。
但站在朝廷的角度,却是再一次的激化了刘宋于北魏之间的矛盾。
刘义真现在当然不怕北魏。
但毕竟如今刘宋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需要休养生息。
而且河套之地刘宋也并未完全消化,傅弘之的骑兵部队也还没组建完成。
要是这个时候和北魏开战。
虽然最后的胜利者仍然会是刘宋,但在河北、河套,乃至中原,都可能会受到又一波的摧残,好不容易有些起色的民生也会再次被打回十年前。
在国家的问题上,刘义真总是贪心的。
他希望赢,而且是以最小的代价赢。
随着北方的盘子越来越大,刘义真越来越失去了孤注一掷的可能。像之前面对拓跋嗣和赫连勃勃那么冒险的军事计划基本不会发生。
这不是怯懦,只是刘义真也要开始为自己和百姓负责。
“唤谢晦进殿。”
自从上次分封国公之事后,谢晦似乎是有些被吓住了。
据锦衣卫的汇报,这家伙每天除了上朝以外几乎都不会离开自家宅子。
要知道现在朱龄石和檀道济被刘义真收了兵权后,最扎眼的人可就是他谢晦了。
谢晦以前还老拿自己“年少有为”当做炫耀的资本,可现在怕是恨不得自己能年长个十来二十岁。
到时候,他谢晦直接来个乞骸骨,自然也就不用沾染朝堂上的这点破事。
但很可惜。
他和徐羡之、王弘这种可以光明正大退休的老年人相比还年轻的很,压根走不掉。
现在每每被刘义真召唤,谢晦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刘义真给他设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