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带往下游的泥沙,多是由河套带走,所以治河必治套!”
这个河套不是狭义上的河套平原,而是被大河围住的“几”字型土地,北抵阴山,西达金城,南临关中,东对并州。
“以后河套再不可开垦农田,相反,在西面和东面的一些山地上,反而要退耕还林,巩固水土。”
刘义真的这话传出去怕是要被喷死。
本身土地就不够,大家巴不得一亩地能当成两亩种,怎么可能会那么“奢侈”的将良田退回去?
但徐湛之在之前刘义真谈及到整个大河,整个北方的时候,已经明悟了河套对整个北方的重要。
知道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徐湛之似乎也接受了这套说法。
他用那明亮的眼睛盯着刘义真,询问道:“陛下是想去保护河套?”
“不是想,是必须。”
刘义真没有隐瞒这个他还从未和别人讲过的国策,而是大大方方的向一个少年展示出来——
“就算朕拼命开垦河套,能增加多少人?几千户?几万户?还是几十万户?”
“这么点人,和被大河滋养的整个中原百姓相比,人数太少。”
“所以,为什么不减少这里的人,多去养些牛羊呢?”
相比于供养人所消耗的土地,供养牛、羊、马这种牲口消耗的土地面积无疑会小很多,对土地的伤害也会小很多。
“陶公研制出来的青储,更是能让那些牲畜不再逐水草而居。如此,这在河套退耕还林也不会是天方夜谭。”
青储,解决了牲畜的口粮。
占城稻,则是解决了人的口粮。
尤其是后者。
只有大家都能吃饱肚子,你才能和大家商议什么百年大计、千年伟业,不然说的再天花乱坠也挡不住饥饿的寒冷。
徐湛之在刘义真说完后便陷入了沉思。
毫无疑问。
刘义真的话为他打开了一座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