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些。
“也对,晋阳是北方少有的易守难攻的大城。即便宋军善于攻克城池,一时半会也难以拿下晋阳!”
安同劝穆观放下心来,将守城一事交予自己,就让他好生休息去。
可安同出了房间却并未立刻赶往城墙,而是来到自家府邸。
庭院内有一个赤着上半身正苦练枪法的少年,少年枪出如龙,招招狠厉,假以往日必然是沙场上的一员宿将。
“父亲!今日怎么这么清闲?”
少年正是安同的儿子安颉,见安同前来也颇有些惊喜。
安同苦笑:“怎会是清闲?现在明明是火烧眉毛了。”
此时安颉才知道宋军已经打到了晋阳,这让他心中一紧。
“孩儿愿意上城头亲自督战!”
谁知安同却摇摇头,又告诉了安颉另一个消息:“陛下……驾崩了。”
安颉顿时呆若木鸡。
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安同的意思,用复杂的眼神看向安同。
“父亲是想……”
安同也不瞒着自己的儿子。
“现在刘宋势如破竹,北方战事早已大势已去,这河北迟早落入宋军手中。”
和穆观不同,安同并非鲜卑贵族,自然没有给鲜卑一族陪葬的想法。
眼下安同手中的晋阳城无疑是他最好的砝码。
“现在太尉穆观也在城中,有了他与晋阳城,你我父子在刘宋多少也能安度晚年。”
安颉此时陷入纠结。
北魏皇室对安同父子其实不薄,而且安颉从小接受的教育也让他对于背叛主君有些难以接受……
但正如安同所说。
北魏恐怕是已经再无希望与刘宋抗衡。
这晋阳,也多半是守不住的,区别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如此,坚守自然也成了毫无意义的事情。
安颉握紧长枪:“父亲要孩儿怎么做?”
“先杀穆观,之后向城外宋军献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