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留下吧。”
见蒯恩执意如此,刘义符洒脱的一笑。
世间本就是一群糊涂人在做糊涂事,哪需要那么多“清醒”的人在这世上教自己做事?
不负此生,便足矣。
三千宋军陈列在一处隘口,静静等候北魏大军的前来。
当拓跋嗣带人赶到这里时,远远便看到前方列阵的宋军。
“不埋伏了?”
拓跋嗣捂着疼痛的胸腔看着这三千宋军。
“是被当做弃子留在这拖住我们?”
可很快,拓跋嗣就下意识的抬起头, 面色凝重的看着最前方的两面宋军将旗。
【劉】
【蒯】
在军旗下则站着两名将领。
一人少年英姿,身披金甲,长枪直立,红绫长卷。
一人独眼盲侯,玄铠在身,大刀斜指, 形同野兽。
刘义符。
蒯恩。
拓跋嗣狐疑的打量着四周,见这里的地形不可能藏有伏兵,才再次面色凝重的打量二人。
拽动马头,拓跋嗣居然是一个人走上前去。
“陛下!”
“没事,他们现在比朕更希望拖延时间。”
拓跋嗣来到距离两人两百步的地方,此时已是能看到二人的面容。
他着重打量着刘义符,看他那形似刘裕的模样,便大致猜到几天前自己被“刘裕”吓退时就是此人出面。
刘义符见拓跋嗣一人出面,便也大腿一夹,催动战马上前,与拓跋嗣打了个照面。
拓跋嗣伏倒在马背上,盯着刘义符看了许久:“像,太像了。”
“若非朕现在确定刘裕已死,怕是真的会以为刘裕从黄泉中杀回来了。”
此时的拓跋嗣似乎多了几分怅然:“连刘裕那样的人都无法摆脱生死,这世间规则还真是奇妙。”
刘义符一直没有回话。
面对拓跋嗣的絮絮叨叨,刘义符甚至希望他能多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