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靠着步卒去和骑兵野战,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于是大家开始学会借助城池抵御敌人,这种战争的方式一直延续到近代文明的诞生。
这也是为什么在官渡之战、赤壁之战和淝水之战后,华夏本土的战争史上几乎再没有几例这样大家都把兵力拉出来野战的战役。
终其原因就是战争形式的改变。
躲在城池里守着不香吗?
为什么要出去野战?
大不了吃光粮食就投。
这种猥琐的战争艺术让战争丧失了一些观赏性,但是毫无疑问极大的加强了战争的难度。
唐宋以后的将领都很推崇先秦两汉三国时的武将,觉得他们的战功放在后世就是奇迹。
真相则是……
后来的武将都变的卷起来了。
说的和谁没看过几本兵书似的,谁会闲着没事干把大军拉到外面打一架?
多修几座坞堡,多屯点粮食,多养些百姓。
防守,那才是真的胜利。
这样败也不容易败,胜也不容易胜。
再过一百年后那个千军万马避白袍的陈庆之就是靠着城池为掩体创造了一路从南方打到洛阳,取得七十余场胜利的神迹。
论攻城、守城,南方的汉人在经历了永嘉之乱后的一百年早就进化出一套独特的战争理论。
所以区区一个安邑,在刘裕眼中还是有些不够看。
“今天休息,明日就攻城!”
安邑,他势在必得!
而在北方的拓跋嗣也从晋阳来到前线,进入了平阳大营。
拓跋嗣离开平城后身体变得越来越差,往往一个咳嗽就停不下来。
还好他平日里就是一副肺痨鬼的样子,北魏上下也没太在意。
拓跋嗣此时也在军帐中看着挂在眼前的舆图。
但无论怎么看,他都找不到能获胜的希望。
刘裕,不光是在兵力上胜过他一筹。
而且刘裕从不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