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握在手中,赫连勃勃就还是大单于,匈奴唯一的王。
什么礼仪道德,上下尊卑,都是从汉人的土地上流传到草原上的。
在游牧民族永远只有一个法则——胜者为王。
要是赫连勃勃在意脸面,那他就不会在刘裕刚走的时候攻打关中,更不会趁着这个机会让叱干阿利跟着柔然使团出使关中。
“那太子您那边?”
“我无所谓,我父更无所谓。”
柔然比胡夏还蒙昧。
也更原始。
同时也更注重眼前利益。
“好,那我们明天再去见刘义真。”
“若他拒绝呢?”
“呵呵。”
叱干阿利笑的很阴险。
“太子还是不懂汉人,现在刘义真虽然主政关中,但和草原上的部族完全不一样。一个部族的首领可以决定自己的牛羊奴隶,但汉人却不同,这种涉及大晋朝堂的事情,不是他可以决定的。”
两人对视一眼,觉得这把稳了。
第二天两人再次见到刘义真时格外正式。
吴提和叱干阿利双双单膝跪地以手顿胸。
“大晋长安公,我等还有一事需上表给大晋皇帝。”
刘义真不知二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就问道:“何事?”
“我等素闻天朝威名,心生仰慕之情,特来向大晋献贡,奉大晋为宗主,永世为晋臣。”
哦。
刘义真信你个鬼。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如果要奉大晋为主,那你们之前干嘛去了。
刘义真正要回绝的时候,脑海里灵光咋现。
他有些玩味的看着下面的两个人,大概猜到他们的意思。
“二位使者,据我所知这种事情需要两国正式交递文书。现在二位口说无凭的,我怎么能相信二位不是假传贵国君主之命呢?”
两人自然早有准备,呈上两份国书。
刘义真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