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四处踅转着给长辈拜年人们,随着各忙各的,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看牌的看牌,回家的回家,出村游玩的游玩,自是越来越少了。
却说年少轻狂爱做梦的郭丽亚漫无目的地沿着漯西公路由北往南,往家走去,刚到漯西公路与东西大街交会处的十字街路口那里,正准备拐弯往东,回自己住处时,一声呼喊,便由东西大街的西面传了过来,自是诧异,立刻寻声便看了过去。当见乃弟弟新颖的朋友郭明亮,正沿着东西大街往东而来时,自是高兴,随着便问了过去。“明亮,过年好啊。”
“过年好,”明亮笑哈哈地回应,三步并着两步,很快便到了丽亚面前来。
郭丽亚随着便开玩笑地问了过去,“怎么样,这几年在双汇,发啦吧。”
明亮笑道:“发什么发,我不还是原先那样嘛。”
丽亚笑道:“明亮,你人没发,那兜里钱一定发了吧。”
明亮笑道:“我一个干活的,又不是领导,兜里钱,怎么也不会发嘛,”
丽亚笑道:“哈哈哈,你呀,说到钱就哭穷,放心吧,我不会向你借钱的。”
明亮笑道:“你向我借钱,我还想向你借钱的呐,你无声无息,不吭不响,三间大平台都盖起来啦,我呐,不还是三间草房呐。”
丽亚笑道:“哈哈哈,你放心,明亮,你就是将来盖高楼大厦,我都不会眼气的。”
明亮自我解嘲道:“我呀,光想盖高楼大厦,可我除了光想,还是光想。”
丽亚认真道:“唉,明亮,这几年你在双汇罐头厂,混得怎么样啊?”
明亮认真道:“什么怎么样,我去年冬天就不干了。”
丽亚禁不住吃了一惊,随着便问了过去,“你说什么,我还想让你提携了一下呐,我还没有没吭声呐,你就不干的啦,怎么不干的?”
明亮无奈道:“什么怎么不干,里面的规矩,你也不是不知道,无意间违反任何一条,不是打的,就是罚的。实在让人受不了,于是,我便在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