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洞三角塘跟师傅刘满福把酒言欢的场景,想到了刘满福现在已经是撒手人寰驾鹤西去,不禁黯然神伤,流出了眼泪。
火炭荣见石桂拿了壳子定在那里,还流出眼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不知所措。
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像石桂这样一个历尽人间风雨,饱受沧桑变幻的中年男人突然间哭了,你可想而知他此刻内心承受了多大的打击和无以言表的哀伤?
“桂哥,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火炭荣问。
石桂摇一摇头。
“是家出什么事了吗?”
石桂又摇一摇头。
“哪到底是什么事?你不说,我心里没底,我怕!”
石桂扯起衣角,擦了一把眼泪,然后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事的,就是当初教我做腐竹的师傅上个月过身了。”
“上个月过世,怎么你现在才哭?”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石桂说。
“既然这样,那你要不要请个假,回家去休整一下。”
石桂摇一摇,说:“不用了,天大的事,我夏石桂也能扛!你给支烟我就行了,我们继续磨豆浆。”
火炭荣从裤兜里摸了支烟塞进石桂嘴里,又“啪”一声给点了火。
石桂用力吸了口烟,就往大石磨那个洞里添加黄豆:“伙荣,你推磨啦……”
到了傍晚时份,太阳差不多落到虾钳坑上的竹树梢头了,石桂干了一天的活,想出去活动一下,于是就爬上了虾钳坑半坡的那个蓄水池上面,刚躺下,电话响了。
石桂的心“咚咚咚”乱跳,他害怕这个电话是田桂喜打来的,但又希望这个电话是田桂喜打来的。
石桂一看来电显示,原来是村组长夏立志打过来的:“石桂,今晚回村一趟,开会商量一下关于建村公厕选址问题的,早点回来。”
“嗯,知道了。”石桂应了就挂机了。
石桂接了村组长夏立志的电话之后,才猛然间想起了自己的家在红升村,家里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