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乌肉蛇了。添贵,讲讲你以前的身世情况吧!”卓木九说。
添贵望着卓木九,问:“卓老板,我看你今天是在翻我的老底,査我的户口吧?”
“贵哥,请你别误会!是这样的,我既然请你当保安,把整个猪场大大小少几百号母猪交给你看管,你看,我们是赋予你多大的权力呀!是不?既然把大权交到你手上了,那就肯定要对你本人有一个深入透彻的了解,给群众,给那些猪有个知情权!你说对不对?”
添贵想了想,说:“你这样说,也是有道理,那你就问吧!从民国讲起又可以,从我穿开裆裤那时讲起又得,总之我夏添贵根正苗红,一贯作风正派,经得起任何审查!”
卓木九就说:“那就从你娶老婆那段时间讲起吧。从道理上讲,像你这种人是注定打光棍的,但你却让人大失所望,居然娶上老婆!讲,你是怎样做到的?”
“讲到娶老婆,那就简单了!在我们那个年代,娶老婆哪有像现在那么难的?说得难听点,就像村里面开会分派豆豉那样,你拿了蕃箕去领就是了。老实讲,我夏添贵娶个老婆前前后后总共花了都不够两百元:三十六斤猪肉,彩礼加上聘礼八十八元,就把老婆给娶回家了!”
添贵的故事埋藏心里已经有很长时间,以前没有人对他的人生经历感兴趣,找不到人去倾诉。现在遇到了卓木九,遇到了一个对他以往经历感兴趣的人,于是就像打开了话闸子,滔滔不绝地讲起来:
“我十五岁的时候,老妈就死了。我十六岁时,老爸就娶了个细妈回来。到我十八岁的时候,老爸也死了。”
卓木九听添贵提起了以往伤心事,怕他说着说着就哭,于是就从裤兜里扯了几块纸巾递给添贵,添贵没接,问:“给这个干嘛了?”
卓木九就说:“身世这么惨,你说到哭了就用来擦眼泪吧!”
添贵就说:“我丢,当初老妈老爷死的时候,我都没有掉一滴眼泪!现在时隔几十个春秋了,我还会哭吗?”
“老爸死后,我就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