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工虾边饮酒边纳闷了:这老天爷是不是瞎眼了?像阉猪石这样子的人居然都娶上老婆,而我夏水虾年轻时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却无人问津!这天理何在?
“场长,恕我多嘴问下,你有家室没有?”阉猪石问。
杂工虾轻轻摇下头,说:“我一个礼拜七口人吃饭,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天意弄人呀,”阉猪石叹了口气,说:“看场长你一表人才,样子也不差,怎么就把青春大事给耽误了?”
杂工虾饮了口酒,说:“不说我了,过去就让过去。说说你的故事吧!”
阉猪石用手拨了一下台上的花生,把酒杯轻轻放下,又用手抹了抹嘴吧,说:“讲句实在的,如果我范木石当初不懂阉猪这个技术活,我也娶不上老婆。我老婆就是冲着我这门技术才嫁给我的!”
“你说的阉猪技术我也懂,不瞒你说,我曾经在榕树头卓木九那个大猪场混了一段时间的,多少学到了点技术的。”杂工虾说。
“那你会阉什么猪?”
“就会阉未离奶的小公猪。”
“妖,那不叫技术。”
“那你会阉什么的猪?”
“小母猪。那时候,乡间养户去圩镇上购回小猪在家饲养,如果是抓了头小母猪回来的话,就一般要请我去把小母猪给阉割了。这样子,以后长大就不会发情,好养又快大!”阉猪石说:“不过,这门技术生意到了近十年八年就基本失业了!”
“为什么的?”杂工虾问。
“因为现在规模化养猪场多了,乡下养猪的人少了,况且现在养猪都不喂青料都喂精饲料,猪大得快,还未发情就去屠宰场了!”阉猪石说:“所以,干我们阉猪的就失业了!”
“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我们无法抗拒的。”杂工虾说。
酒过三巡,窗外的月色朦胧,点点萤火虫来回穿飞舞,远处山岗上传来了几声夜莺的啼鸣。
在这样一个夜晚,一个娶了老婆的男人和一个光棍男人在饮酒,在畅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