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后视镜扫了骆阳平一眼,“客人你是说不知道确切的地点?”他显然觉得后座的乘客有些奇怪,骆阳平的话听起来无疑不太寻常。
“我在找一个路口”骆阳平实话实说,“那里能看见的东京塔是转了九十度而且尺寸翻倍的”。
“了解”司机总算明白过来,“客人决定要下车的时候请告诉我”。
的士在市中心区域不停地绕,骆阳平瞅着计价器上不断上涨的数字,一阵又一阵心惊肉跳,可是没办法,现在只能豁出去了,纸张是在他身上被搜去的,如果知情者因此而死,他一辈子都难以安心。
又开了约一个小时,骆阳平最终在文京区和千代田区交界的一个地方喊了停,虽然从这个位置看东京塔和纸上画的依然有差距,但已比较接近,所以作画所处的路口应该就在这附近。
看着一张张纸币被司机收过去,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涌上骆阳平心头,他在下车前又扫了放在司机旁边的电子表一眼,现在是傍晚六点四十七分。
由于没有纸张进行比对,他无法确切判定该怎么走,只能在每一个能看到那座塔的路口停步,一边审视两旁的楼房,一边扫视视野里有没有停着那辆黑摩托车。
其实他很清楚由麻子应该早就到了,甚至可能已经得手离开,但不管如何,他的良心强迫自己一定要来一趟。
可一直找到八点,骆阳平还是找不到那个十字路口,他甚至开始怀疑那是不是个路口,还是在某栋建筑往窗外看的视景。
“算了吧,不管知情者是谁,多半都被那女人干掉了,我还是别管了…”手上的旅行包感觉越来越沉,骆阳平几乎想到了放弃,但田中德男那濒死前的面庞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就在这时,他视线凝固在了目前所处路口的对面,片刻后迈开步子径直走了过去。
对面右侧是一栋看上去半新不旧的楼,大约七八层高,在市中心繁华地带毫不显眼,跟纸画里的也完全不同,骆阳平走到楼前,却没抬头去看楼层,而是把目光放在大门一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