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他…知道一切!”
说完这个,田中德男颤抖的手臂便再也支持不住,身躯一软完全瘫在了地上,骆阳平注意到他脸色发青,嘴角甚至有些黑紫,很像是中了毒,而且身下还隐隐压着把手枪,或许这就是那个司机为什么会被逼停,可惜他没时间去多想,弯腰抓起地上的纸团,刚迈开步子,后方远处警笛声倏然响起!
毫无疑问,周遭有人以为发生了恶性事件报了警,而骆阳平显然不能落在警方手里,所以他冲生死未明的田中叫了声“抱歉,告辞”,拎着旅行包大步跑到前方路口,然后转弯进了横向更窄的路。
他清楚警车赶到后一定会有目击者告知自己离开的路径,因此留出来的隐匿时间很少,他边跑边把纸团塞进口袋,再把帽沿拉到最低,路上和路旁的住宅难免会有摄像头,他必须尽可能不留下面部影像。
前方不远处又是一个路口,后面的警笛声依然清晰入耳,骆阳平奔到路口再次转弯,但转弯后立刻就由跑变为了走,从这里开始他必须装成正常,否则所有的路人都能轻易指认他,尽管警察铁定会沿路询问有没有看见一个拎着大旅行包的人,可走总没有跑那么显眼,注意他的行人也会少许多。
即使在这种关头,骆阳平脑子里仍不受控制地涌上了那个一直困扰着他的疑问,事实上刚才当他见到田中德男的第一刻,这个挥之不去的疑问就再度浮现了出来。
他记得那时自己和藤原绫香要去青木原,田中德男明明知道他们很可能会碰到杀害田中雅树的凶手,按理作为遇害者的父亲该强烈要求同去的,结果却只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已经老了,成天思念儿子帮不到更多了”,那完全不符合常理。
之后他曾几次想问藤原绫香这个,但都忍住没开口,三十年前田中德男年轻时,在青木原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骆阳平的时间感告诉他五分钟已经过去,“时间到了呢,我怎么个死法呢?”骆阳平自言自语,语气中还带了丝嘲笑,自己目前好好的,看来电话那端那家伙也不过是在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