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了大约半小时后,天空里的星星都已经隐入了鱼肚白,天光终于开始放亮。
然而这时吉普车却缓缓开入小路边的一处丛林,并最终停了下来。
“没…油了吗?”骆阳平小声问道。
“是没油了”野边身子完全往后靠在椅背上,“我们也到了”。
“到了?”骆阳平有点不解,“到了哪里?”
野边没有回答,只是慢慢喘了几口气,然后艰难地打开车门下去,看得出非常吃力。
他并没有拿枪,只是从怀里抽出三大块白布,一块绑在腰间盖住伤口,另两块分别绕了几圈裹在下面两只靴子上,随后过来两步一手捂着左腰一手拉开后车门,先俯身示意骆阳平把石头还给他,然后再一点点将骆阳平的身子拉出来,最后翻身一用力又把人背上。
这时骆阳平才看清野边的腰部白布下有一大片深色,连外层衣服都湿了,“伤真的…不要紧吗?”他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野边还是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地面,确定血没有滴在地上才迈开脚,四周林木浓郁,他背着骆阳平在树木间一步步走了好一会儿,最后来到一栋密林深处的木屋前。
木屋比寻常的森林小屋要大一些,但是很旧,看上去早已被废弃,也不知道是否曾是护林员的住所。
骆阳平望着这多少有点阴森的房子,心里泛起股发毛的感觉,先前明明已经进入有人气的地方,现在却似又回到人迹罕至的诡异世界,原来刚才野边把车驶离大路,本就是要来这里。
这壮汉走到木屋门前,转身把骆阳平放到台阶上,“鞋底不要触地”他同时说道,随后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副黑手套,“戴上,记住,在离开这里前不要脱下。”
骆阳平懂野边的意图,这个男人终究当过警察,知道不留下血迹和脚印,当然还有指纹,尽可能切断那辆美军吉普和这木屋的联系,于是他很配合地接过手套戴好,“这里是什么地方?”然后问道。
“你很快就会知道”野边边说边坐下双脚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