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开始顺着肩膀向下滑去,骆阳平终于明白,黑雾中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是为了这一大盒解毒剂来的。
“瓦搭西诺、瓦搭西诺、瓦搭西诺…”他耳边满是这种低鸣音,比之前的刮擦声更令人恐怖,“阳平!”藤原绫香有些绝望地叫道,“把包给他们吧!”
“胡说!怎么可以…”骆阳平呲牙咧嘴,他虽然这样嘴硬,其实马上就要坚持不住,如果再不放弃背包,整个人铁定要被一起拖下去。
泪水从眼眶涌出,骆阳平知道现在只能做一件事,他扔掉了飞镖,从兜里快速摸索出了那支包好的针管,背包倾斜的那侧恰好可以被反手触及,他流着泪咬着牙攥紧针管狠狠朝包里的塑料盒扎去!
针尖轻易就刺穿了两层袜子布与盒壁,同时背包带也终于过了肩膀滑到上臂,撕裂尚未痊愈的肌肉在重压下瞬间疼得无以复加,“啊—”骆阳平忍不住大叫起来,就在这叫声中坚持了七八秒钟,突然“啪”的又一声,这根背包带也终于断开!
他刹那间感觉身子一阵轻松,然而这种明明是如释重负的感觉却让人痛苦万分!
他没有低头去看那直直坠落下去的父亲留下来的背包,可他万分清楚能延续自己生命的宝贝就这么失去了。
笼罩的黑雾立时消散,那些该死的“瓦搭西诺”也停了,骆阳平把那只手慢慢抬到眼前,灰暗的光线中,玉色的液体注满在这支他死死攥住的针管中,他最后所能做的,也只是尽量多吸一点解毒液,让自己三个月后再活三个月而已。
然而半年后呢,半年后该怎么办,到哪里再去弄解毒剂?
“我的救命药啊!”骆阳平痛苦到极点,背上的负担没了,可他的心头却像被压上了一块千斤巨石。
藤原绫香早已把面具摘了下来,泪水覆满了她美丽的脸庞,刚才骆阳平遭罪的时候,她除了喊那一句什么都没做。
骆阳平突然发觉这一切与其说可怕,不如说是可笑,他嘴角竟然上扬,把针筒慢慢放进大衣兜内,现在除了抓住梯子的手,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