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阳平知道前面的,但后半段是什么?
他还没开始琢磨,头顶心倏地炽热异常,整个脑袋都像要炸开一样,身子一下跪倒在地,感觉头壳里的脑浆都在翻动!
他不明白怎么了,脑海里却出现了方才那段经历的某个画面—那个走进坟地的男人。
说实话骆阳平那时并没看清那人的容貌,仅仅有一个大概的印象而已,可是这个画面此刻却正在放大,就仿佛有某种力量正把他记忆里的这张视觉图像硬生生拉近。
骆阳平疼得双手用力抱住了头,那男人的身影在脑海里越来越大,却也越来越模糊,等最后定格下来时,他脑中的视觉还是辨不清那张脸的细节。
但他却又听到吉罗亚的话:“三千年了,还是一点没变…”
随着这句话,头顶的热渐渐退去,那种自远端灌进脑海的感应也消失,骆阳平大口喘着粗气,三千年是什么意思,难道…
他的脑子依旧没完全恢复,不能去细想,慢慢半站起身,躬着腰像背上背着重物一样一步步朝前走去。
他边走边摊开手,手里的花瓣已经因为刚才的用力揉缩成一团,“可恶的巫婆!”他心里骂着,也不管会不会有后果,然后把花瓣轻轻放进大衣口袋,那和父亲一样是他现在的精神支柱。
石板路还在往下延伸,但逐渐变得笔直,大概走了几百米后,石板的长度越来越窄,最后终于出现高低层次,变成了一级级台阶。
同时通道这里的高度已经增加到不下两米,骆阳平终于可以直起腰。台阶足有几百级,通向尽头一团迷雾状的东西,骆阳平定下神来用足肺活量吸了口气,直觉告诉他,那就是一切的终点。
他一边揣测穿过迷雾会不会看见个神殿或大祭坛,一边顺着石阶走了下去。
几百级的台阶其实也只有两三百米长,骆阳平走到离迷雾开始的地方十几米处停下,他发现这雾虽然也有对流,却不会飘散,就好像被某种吸力固定住一样。
鼻子并没闻到特别的味道,可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