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阳平望着他花白的头发,在短时间内接连失去妻儿,这种痛苦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
田中又把目光专注在骆阳平身上,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慢慢道:“我田中德男怎么也想不到,快退休时居然要去查自己好友的命案,而且还没查出结果…我因此选择提前退休。实在不明白,重山那样的男人怎么会去跳崖的,但我不会放弃调查,一定会给他的儿女—也就是你和三枝子,一个交待,尽管她不是重山的亲生女儿。”
“也许明天这时候我已经死了呢”这句话骆阳平并没说出来,但田中德男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又道:“去青木原的路上好好研究一下纸包,我感觉里面的东西能保护你们。”
藤原绫香眼睛好像有点红,吃完擦了擦嘴,骆阳平却几乎没动过筷子,清酒倒让他觉得有点晕乎乎。田中当然没收他们钱,把两个人送到门口,意味深长地最后说了一段话:“我年轻时在警视厅静冈重案组干过,青木原树海是个极其怪异的地方,发生过许多破不了的迷案,绝不只是自杀集中地那样简单。”
夜已经很深,藤原绫香回到住所洗了个澡就睡了,手机闹钟调到凌晨六点,骆阳平虽然疲倦,可这种倦意却不是想睡觉的那种。
他实在不懂,自己的父亲,叫黑岩重山—池田重山的那个男人,怎么能预料到有一天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会同时去到那家居酒屋的,那根本不符合逻辑。
但刚才他没问,他相信田中德男多半也不知道答案也和他一样困惑。
然而这还不是最令他感到匪夷所思的,其实还有一个疑问在心里,那缘自于田中的一句话,但这个疑问无法说出来,即使对藤原绫香也不能说。
“该怎样就怎样吧”骆阳平只是嘟哝着走到窗前,望着外面依然灯红酒绿的世界,这会不会真是自己人生里的最后一个夜晚?
虽然对生死已比以前看得开,但一股凉意还是由心底里升起,他站了片刻,转身走过去从衣架上取下大衣,把那个纸包从口袋里拿了出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