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吧。”
她说着就往厨房走去,顺便把推拉门合上,但洗碗的声音还是很快清楚地传来。
手机显示已经过了零点,骆阳平吸了口气,忽然挣扎摇晃着站了起来,想看看自己立不立得稳,结果比预想的好一点,至少不会支撑不住栽倒。
他抬头看了看屋顶,确实非常低矮,天花板的高度估计也就两米多一点,对于喜欢打篮球的他来说只要稍微跳一跳就会撞头,但对于藤原绫香这样身高的女孩子却正合适。
骆阳平拖着疼痛的左腿一步步走到窗前,想试着通过外面的景象判断这地方的大体方位,然而令他失望的是,虽然远处有不少亮着灯的建筑物,却没有一个是他认得出的,这住所显然离他自己的家和公司都很远。
夜空里倒是隐隐有飞机经过的声音,骆阳平轻轻叹了口气,有时候他真的很想就那样买张机票飞回去。
“受了伤还这样不安分,刚刚不如杀死算了。”身后传来推拉门的声音,骆阳平回过头,藤原绫香的脸上带着愠色,却是明显的假愠。
骆阳平只好挠了挠头,又一步步走回到榻榻米旁,想慢慢坐下却猛地一屁股跌在被垫上,伤口一紧痛得他一哆嗦。
藤原绫香却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八嘎莫诺!”
骆阳平也跟着咧嘴,却是比哭还难看的傻笑,明明受了枪伤,明明已是半夜,然而他一点都不想睡,生怕醒过来眼前这女孩又会不见。
藤原绫香却收敛笑容,一张脸变得严肃起来,坐到地板上盘起了腿,道:“我以前跟你说的不死人,其实并不是指注射了病毒可以活得长些的人,我虽然不认为那个戴面具的家伙是不死之身,但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一种能长生不死的人。”
骆阳平本来双手反撑着身子,现在往后一点点挪动直到又靠住墙,注视着她半晌,道:“所以你没有开玩笑,世上真有不会死的怪物。”
藤原绫香点点头:“你的祖父遇见过那样的人,我的祖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