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想得太简单也太天真了。
我大概是十二点过后躺在沙发上睡着的,吃过点东西后不知怎么疲乏感陡然上升,连脸都没洗牙都没刷就合上了眼皮。
梦里我坐在那个早餐铺的凳子上,邱圆圆坐在对面,但是无论我怎么问话她都不回答,然后她慢慢伸手把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面具后的脸…那根本不是一张脸,因为什么器官都没有!
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屋子还亮着,因为本来就忘了关灯,只是不知怎么已经坐在沙发上,身上紧紧的,低头一瞅,竟然被绑了好几圈绳子!
我明白这不再是梦,再一看,岳婷伶并不在床上,被窝旁只有她换下来的红睡衣。
浴室里传出声响,然后她就走了出来,身上已经穿好那身黑色皮革装。
绳子我记得本来放在大衣柜角落里,可能是岳晓含备着用来扎棉被等厚重东西的。我挣扎了两下但没用,最怕的就是这种紧身捆绑,让我的右臂丝毫用不出力,“什么意思?”我冷冷地问她,“你是不是在菜里放了药?”
“要不怎么能捆得住你呢?”岳婷伶完全不否认,“我必须这样做”。
我看了一眼闹钟,现在是半夜两点半,“我真该彻彻底底检查一下你的靴子”我居然笑了一下,“有刀片和追踪器的靴子里一定还藏着别的东西,我该想到的,只是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
“所以我说没见过你这样蠢的人”岳婷伶眼神又变得那样犀利,一边晃着手里的厨房小刀,那本来是在我身上的,“这地方明摆着已经被组织盯上了,甚至很可能就是A带着人在监视,你那么晚回来,等于告诉他你做了大量准备,怎么可能有胜算?”
“那在我出去时你干嘛不索性逃走?”我问道,发觉自己其实完全不了解眼前这个女人,之前她的“关心”,显然只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
“我一个人出去不是找死么?”岳婷伶道,“你说得倒没错,这地方虽然简陋却像个小堡垒,可惜待下去也只有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