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脖子的痛硬把整个身体撑了起来。
“往前走,能走多远是多远。”我说话的时候已经迈开步子,但头感觉晕乎乎的,脖子上的伤显然还在影响大脑供血。
岳婷伶显然看出来了,一只手扶着我,两个人一步步艰难地朝前移动,虽然竭尽全力,速度却怎么也快不起来,这样下去被追上也就是一两分钟的事。
就在这时,兜里的诺基亚响了一下,我边走边把它掏出来,上面已经沾了不少泥,我把小小屏幕上的泥抹去,打开一看,短信竟然是邱圆圆发来的:你在不在西彭桥?
呵呵,她的内部消息还真灵通呢,居然已经知道了,或者说,猜到了。
我瞅到信息的一刹那就指头一拨把手机侧过来,因为绝不能让岳婷伶看见,然后吃力地打了个“在”字回过去。
“是什么?”岳婷伶明显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我没有回答,因为信号很差,我一直盯着手机,等了十几秒钟才勉强发出去,然后屏幕突然就黑了,电量终于耗光,无论邱圆圆回复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无奈地“切”了一下,把机子塞回兜里,想回头瞅瞅却办不到,“他们差不多已经到我们刚才待的地方了”岳婷伶道。
如果是北方,十一月份树林基本就会光秃秃一览无遗,好在这里属于南方,密集的树木多少能遮挡追击者的视线。
但那些特警无疑会看到我躺在地上的痕迹和血迹,他们一定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要拼死把这个男人的“尸体”带走。
我们被追上不可避免,看上去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难道真要不顾后果和警方进行一场枪战?
突然,枪声响起,却是从树林外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后面那些特警似乎马上就停止了前进,我甚至能清晰听到对讲机的声音。
然后他们就掉转头一个个跑回去出了林子,像是去紧急支援什么地方,转眼就一个人都不剩了。
我和岳婷伶停下脚步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无法用言语形容,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