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早就知道的,“这是我的东西,至少几百年前就是了,任何试图弄走它的人都会遭报应,看看你父亲现在的状况。”我说道。
岳婷伶立刻沉默下来,我看到她头的轮廓靠到墙上,干脆问道:“前两天你们还好好的,怎么昨天突然就遭遇了变故,之前有预兆么?”
她慢慢晃了晃脑袋:“在长生会里,没有人是绝对安全的,每时每刻情势都在发生变化,所以早就有了思想准备。”
“你父亲不应该是那个金先生的得力下属么,他为什么要除掉自己的左右手?”我问道。
“组织高层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就算我是岳腾隆的女儿,他也不会轻易跟我说,这是公事。”
“公事不肯说,那么私事呢?”
“你什么意思,什么私事?”她不解地问。
“比如当年他为何留下了你却抛弃了你的两个孪生姐妹”我直接说了出来。
岳婷伶再度沉默下来,这次时间长得多,我知道她一定在回忆什么,没有去打扰。
过了很久,她才慢慢道:“我问过。”
“结果呢?”我马上道。
“挨了他一记耳光”
这下轮到我沉默了,二十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岳腾隆做出那种事,而且绝不许别人提起?
“好了”她突然站了起来,“真可笑,我干嘛要跟你说这么多?”
我早就猜出她没什么朋友,平时看上去高冷少言凶巴巴,一旦碰到时机话就会多起来。
所以我笑了一下:“你不来打我玉的主意,就不用讲这么多了。”边说边掏出诺基亚打开,电量只剩一格,时间是三点五十分。
事实上岳晓含的手机也快没电了,充电器没带出来,从现在开始这两个机子只能用来看时间。
我也缓缓立了起来,拍拍衣裤上的尘土,“差不多了,走吧,在天亮前走得越远越好。”
于是田埂上多了一个手握雨披全身血迹的男人和一个全身黑色铁锈斑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