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会举起双手,投降从来不是自己的选项。
我只是有点吃惊,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黑暗中的人慢慢走出来,放下了枪,道:“我大概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
他的肌肉发达目光坚毅,我从来没想到还能见到夏军冈!
“有吃的么?”他问我。
我屁股兜里正好有盒压缩饼干,抽出来递给他,他马上往嘴里塞了几大块。
我们坐在台沿上,这曾经是王大录告诉我他往事的地方,“你知不知道这里出了什么事?”他边嚼边问。
“只知道一些片段”我说,“不如你给我讲讲”。
“你走后的第二天凌晨,我正在看守那个戴墨镜的,突然就闻到一股奇怪恶心的味道。”他说,“我心知不妙,想举枪干脆打死那家伙,没想到头晕目眩手居然软软地举不起来,连视线都开始模糊。”
“我只好挣扎着出了屋,看到宁子跌跌撞撞朝我这边过来,他正当值看守邓云落,显然也着了道,我们明白必须尽快出院子,根本没办法再去顾及其他人。”
“呼吸了一些新鲜空气后,我们两个头脑开始清醒回来,却看见几辆吉普在院门口停住,下来很多全副武装的人,但绝不是警察,大部分都冲进了院子,有几个看见了我们直接奔了过来。”
说到这里他捏紧了拳头,“我们拼命朝前跑,可步伐疲软根本跑不快,那几个人一梭子打过来,宁子后脑中弹当时就挂了,我肩上挨了两枪滚进了田沟里,所幸没伤到要害。”
“他们想下来追我,但那时天已经亮了,远处农田里开始有人出来干早活,所以他们只是把冯宁的尸体搬了回去,我侥幸活了下来…”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背过脸去不想让我看见,我识趣地站起来,“去给你拿点水”。
我脑中闪现出冯宁那张总是对着我笑质朴的脸,心里很难过,就算是特种部队出来的,但毕竟只是普通人,在子弹面前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我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