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纹从洞口向四处散开,有一条格外的长,一直通到石片底部。
这图案是什么?那碟状物里的人或东西——或者以自己那时的想法,天上的人想告诉我什么,会不会跟自己的不死有关?
于是我把石片一起带走,天亮时到了县城,在绸布店里买了一块上好的锦缎,又找了家刺绣铺,要人把石片上的条纹图案原封不动准确地用红线绣到锦缎上去。
刺绣铺老板娘以为遇到了神经病,直到我把十两银子放到面前,她才明白我不是在开玩笑,于是笑嘻嘻地亲自量尺寸,花了几个时辰才把图案放大绣好,比例位置完全保真。
我仔细检查确保没有遗漏,才离开铺子把石片扔掉。尽管不懂图案究竟代表什么,这块绸缎我一直带在身边几十年,直到满清灭亡进入民国,才找人专门做了个合适尺寸又防虫的薄软木框,四周箍了一圈铜边,把缎子镶进去,然后又弄了那个大皮箱,将木框放进隔层。
时间一晃到了八十年代初,当我看到许强松手中布上也有这个类似的图案时,以为终于有了线索,可他看上去压根也不知道图案是什么,还又一次问我有没有去过一个叫黄泉山的地方。
我脑子里起了波澜,隐隐记得好像以前曾去过一座极其可怕的山,但模模糊糊具体细节完全想不起来。我生怕有麻烦,很快离开那个煤矿去了别处…
思绪慢慢收回来,我凝视着此刻手里的软木框,里边的锦缎一百多年后依然完好如初,缎上的红线就像一根根新鲜血管一样清晰,而且远不止几条。今天,我终于知道了这图案是什么,那座黄泉山,很可能真的跟自己、或许还有杨平的不死有着莫大的关系。
岳腾隆如果当初把箱皮割开来看一看,只怕就不会把它还给我了,但如果他真把木框拿出来,现在可能就是死人了,因为木框边缘有微小的刺,刺上涂了毒药。
“哼哼”,我心里冷笑着,虽然不至于出卖许子闻,可我也没打算跟他一起在那地下管道里傻逼一样走上几百公里,所以他讲的那个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