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许子闻苦笑了一下,“但从母亲口里,我终于得知了进一步的真相。”
“快说,是什么?”我马上问道。
“我在广州念大学时,我爸一直没闲着,他当然不知道自己体内有病毒,但明显感觉到时日无多,于是按着那张图时不时去黄泉山转悠,他想找到管道的入口。”
“他找到了?”我插嘴道。
许子闻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根本找不到,但通过仔细观察照画在纸上的图案,他发现其中有一根条纹,或者说一根线特别的长,只不过断了,因为本来就是块被烧过的残布,也就是说,图案并不完全。”
“他并不知道完整的图案是什么样子,可看起来好像也只有那根线被烧断了。如果每根条纹都代表埋在山下的一条管道,那么这一条,显然是从别的地方一路通过来的,或许在地下超出想象的长也说不定。”
这次我没有插话,因为已经隐隐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以池田龙夫的名字为水平基准,那根线的方向通往下面也就是南方,我爸猛然想起当年那个日本人反复念过很多次的‘克阳’,他拿出中国地图看,查来查去,目光最终盯在了南面几百公里外一个叫开阳的城市,他意识到那个词其实并不是克阳,而是开阳。”
又是池田龙夫又是开阳,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许子闻会来这座城市了。
难道真有那么一条管道,从开阳的某处地下,一路绵延几百公里直通那座黄泉山的山腹?那当初不管是谁修建的,又为何要选择从开阳开始?
“池田龙夫的孙女当总经理的公司就在开阳,这显然不是巧合,于是我去到那里,最终成功进入了富邦商贷。”许子闻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那时我已经确信那些地下管道和老家的不寻常死亡现象一定有着某种联系,当然,刚进公司的时候我依然不晓得有那种病毒。”
他又把眼镜戴上,道:“说了这么多,现在请告诉我你刚才回忆起了什么?”
“那副图案我的确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