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留给我唯一的纪念品。
打不开她的微信因为没有密码,但相册里的那一张张照片,却勾起了无数欢乐的回忆。
我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张上,那是岳晓含在九江隆仁寺前的自拍,她在里面许下了愿,但这个愿望却永远无法实现了。
我凝视着她脸上开心的笑容,心中一阵无法形容的揪痛,那时是多么的快乐!我把这张照片设置成了手机桌面,要时刻提醒自己,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女孩子。
屋子里现在几乎什么都没有,我打开冰箱,里面只有一个自己当初留下的冰袋,我把它敷在头后几分钟,大脑顿时清醒了很多。我现在当然明白了岳腾隆所说的便利是什么,其实早该明白的,我这种人等于是毫无记录的黑户,即使在作案现场留下血迹指纹和毛发,警方也查不到。
那个死在我枪口下身份不明的女人究竟是什么人?她能坐池田慧子的轿车,证明跟后者很熟,整件事的幕后指使除了岳腾隆还有谁,池田慧子有没有参与其中?
我在岳晓含的手机里打开网页搜索,想看看会跳出什么凶杀案的新闻来,结果跟昨天一样,没有任何消息,就仿佛那件事从未发生过。
本来可以通过邱圆圆去打探一下,但我并没将这件事告诉她,她以为只是那个组织绑架了岳晓含然后撕了票。我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我告诉邱圆圆自己杀了人结果会怎样。
其实有一点我一直觉得奇怪,既然国家安全局早就获悉了那个组织的勾当,为何什么措施都不采取?
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走回到床前。床并不重,我右臂稍稍一用力就把里边靠墙的一只床脚提了起来,随后下面就露出了一个洞。
几个月前偶然撞开床脚时发现了这个地板上的小洞,屋子有些年头了,这洞看上去像是时间久远自然裂成的。我伸出一根手指塞进去,不行,拿不出来,得用镊子才可以。
于是我穿好衣服下楼去,在附近的小五金店门口等了很久,老板一开门就进去买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