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谁?”我忍不住问,自己对此人一直心存感激。
“只是一个仓库工人而已,至少表面上是。”她回答,“你真的不知情?”
“也许你们那位一条胳膊的先生该抓活口的”我道,“可如果慧子小姐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那只能让你失望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组织当然早就发觉了最近的一系列不正常,像在市北老墓地里的狙击手,又比如我突然出现在杨平被押运转移的现场,所以池田慧子今天来,主要目的很可能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些线索。
进入正题的她听到我的话,脸上又露出了失望,这时那台测谎仪的红灯突然亮了一下,但马上又灭掉,说实话我根本不懂这种被许多人吹捧的机器运作的原理,我始终保持镇定,它到底怎么判定我是不是在撒谎?还是它也吃不准我的话里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郭医生明明没有回头,却好像脑后长了眼睛,盯着我道:“测谎仪说你讲的并非都是真话呢。”
“组织上使用杀手,也正是为了应对各种各样的外来威胁。”池田慧子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必要时什么人都可以除掉”。
这完全不像她讲的话,她的语气却一转,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只是杀人不是好事,我并不想看见那么多血腥。”
我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们应该已有怀疑的对象,难道邱圆圆已经上了这个组织的清除名单?
如果他们盯住邱圆圆,很可能又会发现杨平!
摄像头那端的人,无疑也在看着这一幕,也许那个人并非是我原来以为的岳腾隆,而是这个组织里不会露面的真正的上层人物,很可能不止一个。
池田慧子走近两步,道:“王桑,请不要隐瞒,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会尽量向上面说情,保护住那些人的生命。”
她毕竟是日本人,中国人只会说“保住那些人的命”,我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说了我不知道,知道的话早和那些人合作把你们一锅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