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而去。
我大概已经想到了刘宗周他们要做什么。
“遇炎火则炸”,炸泥既然不是用来化的,那么只能是用来炸的。现今对皇帝和魏忠贤不满的大有人在,即使在军队里也是,如果那些人串通部分禁军去劫持那十几箱子里搬出来的炸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所幸刚才李铜风的刀还来不及割到喉管,否则现在没这么太平。我抬眼望去,远处烟尘滚滚,皇帝和魏忠贤的大队人马显然已经出城在路上,我不能和他们打照面,于是带了带马头,驰入前面一条岔路。
京师的城墙已渐渐映入眼帘,城门应该早就开了,我快马加鞭,绕过城郭,从东便门进去,进城的时候,天光已大亮。
守门的禁军知道我的身份,只当我有急事,完全没有阻拦。
可是接下来怎么办,去闯皇宫吗?那可是大逆不道的死罪!
还是直接去找刘宗周?但他肯定早做了准备,绝对不会待在家里了。
那种黄泉山上的泥巴需要在炎火烧烤下才会炸,炎火,也就是温度极高的火,一般家里做饭煮菜烧的火,是远达不到那种温度的,即使把房子烧着,火的温度也还是不够,如果那些人真想点燃那十几箱子的炸泥,到哪里去找炎火?
我脑中突然一惊,神机营!
如果把神机营所有的火药放在一起点燃,瞬间温度足以达到炎火的程度,而杨新左恰恰是神机营的中军!
“因为我已经活够了”他要去做的那件事,并不是我以为他要去做的事。
我好像一下全明白了。
那就是天谴的真正含义。
这时我已经到了隆安寺附近,街上正好路过一队锦衣卫,见到我立即集体行礼,我勒住马,问为首的小旗道:“乃是何日?”
小旗有点愣住:“将军说什么?”
“我问你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厉声道。
“大明天启六年五月初六戊申日”小旗回答。
我脑中划过一道闪电,一丝现代的记忆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