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着他艰难吃力的样子,心中一阵难过,我知道有些人在临死前会回光返照,希望他不是这种情况。
又一声“噗”,吉普上的人只要逮到空隙就会开枪,但在车身左右晃动下很难射准。
这时前面传来“砰”的巨响,我知道那一定是Q在对着驾驶室轰,卡车竟然一下慢了下来,我知道糟了,这代表油门松了,也意味着开车的人很可能已经中枪。
我身上的绳索居然被奇迹般全部解开,但那根铁链,被牢牢锁在车厢壁的铁环上,两端都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现在怎么办?”杨平累得瘫坐下来,对于铁链他显然无能为力。
“你先逃出去就好,我们先把后面的丰田干掉!”我左手指了指那台抽血的机器,“扶我过去”。
那机器用挂钩固定着,但没有上锁,只要把钩子摘下就能动。
杨平又爬过去把几个钩子都弄下来,机器下有小轮,“推过来”我说。
“噗噗”两声,又有两颗子弹打过来,都被机器挡住,我的右拳和小臂都已瘫痪麻痹,但我的上臂还没垮,脊柱也争气没断,我努力挪动身子,用这条右上臂揽在机器后面的钢板上。
卡车又开始走直线,不知道是不是Q钻进了驾驶室把握方向盘的结果,我知道必须抓紧时间,时关时开的厢门这时候正好大开着,把后面的吉普车完全暴露了出来,我用尽全力大吼一声,像残疾运动员抡铁饼一样狂扫上臂,在脚上的铁链拉直之前,一路把那台机器重重扫了出去!
车速至少还有好几十公里,吉普本来就在卡车后只有十几米的地方,就在一颗子弹飞进来打入我左肋的同时,那台机器也飞了过去。
吉普司机本能转了转方向盘想躲,但已经来不及了,金属机器“啪”的一声震天响,实实在在砸进了挡风玻璃!
你可以想象一辆疾速前进的吉普车被一定体积的金属物迎面砸中的场面,我看不见里面的司机,但我看得见机器里收集的杨平的血瞬间四散飞溅,而那辆吉普立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