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我就坐在了他的出租车上。
他全程都没说话,只是不停绕圈子,几乎每隔十秒就看一次后视镜,开了约有半小时,到了另一处院落。
这个院子比原来那个看上去稍微像样点,位置却更加偏僻,周围没有任何高层建筑。
我下车跟着马三进去,里面有一排三间屋子,马三指了指左边那间:“老板就在里面。”
我点了点头,那屋没有关门,我径直走了进去。
王大录居然又坐在了那张破椅子上,轮椅已经不见,但墙上却靠了两根木拐。
他看到我就笑了,挥手让身边两个小弟出去,对我说道:“终于有手机了?”
我掏出诺基亚晃了晃:“原始时代的玩意儿。”
他示意我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谢谢你上次的慷慨,怎么样,最近日子好过么?”
我摇摇头:“不怎么好过,你呢?”
“好的话怎么会像条狗一样四处躲呢?”王大录敲了敲腿,自嘲地笑笑,“还是有人把老子吐出来了,条子们查出我有部队背景,现在到处在找我。”
“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狗娘养的做了线人卖了大家”他边说边伸出一只手掌,“现在我身边信得过的人包括马三在内不超过五个。”
我当然看得出他日子不好过,凯迪拉克是别想坐了,如果有事一定要出去,大概也只好龟缩在马三的出租车里。但我来的目的不是这个,问道:“上次我和你赌跳楼时,那个高个子见证人,还记得吗?”
“你说那个戴墨镜的对不对?”王大录想了想道。
“没错,你知不知道这人的来头?”我问。
他摇摇头:“那人是圈子里派过来的,玩这行不管是什么角色都不问底细,我只记得他好像有个代号叫K,就是洋文里的那个K。”
“那谁派他来的知道不?”我又问。
王大录还是摇头:“不晓得,晓得也没用,圈子散了,很多人都进去了,还有些跟我一样在逃命,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