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遵守的又有多少呢?
我也不管热不热,换了套上下都是口袋的户外休闲装,从箱子里取出十几本我认为这次最需要的记录本塞满袋袋。箱子平时不上锁,但现在我却拿出一个很特别的铁锁,把皮箱子小心翼翼地锁好,将那把奇形怪状的小钥匙串在系玉的链子上。
锁和钥匙都是特制的,制锁的人我早已记不起名字,只隐约记得他是欠了我一个人情才做的。想打开箱子的人,第一个念头一定是砸锁,而这锁只要一受重力,里边的毒针就会四散射出。
我这么认真,因为箱子再放屋里已经不安全,现在箱子里不仅有自己大脑的一部分,也就是那些记事的小本子,还有装着几十万现金的铁箱。我虽然对钱的兴趣远没有一般人大,但能不跳楼还是不跳的好。
每到必要的时候,我总能找到存箱子的好地方,这次也不例外。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最安全,这句话确实是对的。
我找了个离住所不远的黑网吧,在一个偏僻位置的电脑里搜索,那次事故的监控录像果然不出所料早已流散到网上。由于起火地点离十字路口还有段距离,画面很不清晰,我盯着屏幕横看竖看了半天,我住所的窗户根本不在画面内。
他,或者他们,的确不是通过这些录像看到我的,如果我跳窗真被拍进去,恐怕不会像现在这样太平。
监视我的人是刚刚开始,还是一直都在外面的某个位置看着我?我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瞎走,脑子里一直在盘算这个问题。我打定主意,明天就包辆黑车去五百多公里外许子闻的老家。
第二天,和前一天一样,一大早我就收到了一份快递,是一个扁扁的纸包裹。
包裹里首先是一张纸,上面也只有一行字:易林县石锡镇下许连村。
这地名我当然很熟悉,就是许子闻身份证上的地址。
然后是一张下午两点四十七分的火车票,票上的名字居然是王检!
我立即把包裹往下倾倒,一张证件掉了出来,我拾起来一看,上面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