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一见自己是躲不过了,只好无奈道:“请。”
赵之清回以一礼,道:“法师请。”
简单商议后,最后定下来,由丹痴一绝真人出题,两人站在院内相对答辩。
杜思云对辩难一向是毫无兴趣的,起身前还悄悄抓了把瓜子放手里,躲到院子一角。但突然有个人出现在她身旁,双手背负身后,一身饱和浓郁颜色。杜思云问:
“你怎么过来了?”
少惜凡没有给她一个眼神,双眼注视庭内辩难的两人,嘴里却道:“上次行霜的事情,谢了。”
“我只是不忍心看着一尸两命。”
“哼,”少惜凡淡淡地说,“几年没见,你进步不少啊。不像之前那么废物了。”
感谢的话说得像骂人似的,她忍不住提醒道:“不会说话,就请您少开尊口!”
少惜凡勾起嘴角,“行霜告诉我,你的伤势全好了。要真的想证明你自己,就在‘登天门’上拿出本事来。赢了江玉平,我就算你过。”
他扔下这句话,便仰首离去,站到了一绝真人一边,两人不知在低声交谈些什么。
杜思云楞在原地,听到少惜凡说从顾行霜那里知道她伤势好了,不免又是一阵郁闷。怎么每个人都默认她是在装受伤,是在逃避?而且,什么叫算她过?
她无奈地摇摇头,自顾自嗑起瓜子。中途一绝真人多次怒目而视,警示她不要打断了庭前这两位对美好知识的探索辩论。她只好把脚慢慢地往外挪,一直退到院门口,和小白站在一块儿了。
白衣童子抬起头,呆呆地望着她,脸上的黄符被风吹起来一般。杜思云挥手打了个招呼,就继续缩在阴影里嗑她的瓜子了。
赵之清和庆一都不是强势的人,即使是辩难时,也是语气和缓轻柔,如同两位老友饮茶聊天。一绝真人身边的一位弟子在铺好的宣纸上认真记下两人的发言,准备记下这一历史时刻。
准备记下天都府赵真人力挫佛心宗佛子庆一的历史时刻。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