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云摇了摇头,半趴在仙鹤的背上,眼皮情不自禁地合上,仿佛被粘住了一样。
还是太累了,她心里这么想。
她醒来的时候,仙鹤正停在了院子前,低头清理自己的羽毛。杜思云直起身,左右看了看,发现小白正站在她左脚旁,仰着头看她。
“小白,”杜思云问,“你主人在吗?”
白面童子左手指了指旁边的山,一本正经地说:“主人上山种菜施肥,吩咐我跟客人讲他不到午时不回来,是走是留,请来客自行判断。”
“那就等着吧。”
杜思云说完,向前一趴,栽在仙鹤身上。她是舒服了,却苦了她身下这只仙鹤,害被这股劲逼得向前冲了几步,气得扭过长脖子拿嘴啄它。杜思云不理它,就赖在身上不下去。
赵之清把她叫醒的时候,眼睛勉强才睁开一道缝,杜思云揉了揉眼,看见赵之清头戴斗笠,还用襻膊把袖子束了起来,背着个大竹篓站在面前。
她立刻直起身,去看篓子里装了什么好菜,却被赵之清轻拍了下额头。
“你伤还没好,怎么就出来了?”
杜思云还没答话,赵之清又将手放了上来,脸上有些担忧,“你额头有些发烫。”
她自己摸了摸,没感觉出什么,毫不在意地从仙鹤上下来,“可能是饿的吧。”
赵之清摇头无语,将竹篓取下交给白面童子,带头向院子走去。
“走吧,我虽然没什么本事,总不会饿着你。”
杜思云欣然跟上,同赵之清坐在对着后院的游廊。眼前所见仍是螺山假石,天然乔木草本。她将庆一同她所说的话转述给赵之清,赵之清听了,只笑笑,说:“幸好我去山上摘了菜回来,不然要慢待了这位佛门圣子。”
杜思云受不了他这副腔调,双手放在手臂上下抚摸,不住地摇头,“酸不可闻。”
“话说,你什么时候能把小白的脸给补上。”
赵之清拿起小巧的瓷杯,为她倒茶,“画画讲究留